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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他们想气死云潺,让大齐赔钱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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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九千岁要砍楚国使臣的脑袋?

    在场的人,纷纷抹起了冷汗。

    外国使臣,不能轻易杀。

    但是,若这外国使臣是个登徒子

    这些使臣!

    招惹谁不好啊!非要招惹九千岁的宝贝疙瘩!

    而两个楚国使臣,肠子都悔青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个说逗弄元杳的

    他明明是想表达,刚才在岸边时,他是逗弄了元杳,惹了元杳不开心,才发生了点小争执。

    他说这话的本意,是想转移话题,不想让大齐知晓他们质问云潺的内容

    可是,随口一句“逗弄”,到了九千岁这里,就变了味?

    轻贱元杳?

    他在元杳这小丫头面前,可是话都未说上几句!

    怎么就轻贱到元杳了?!

    这种感觉,简直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异

    正当楚国使臣狂抹冷汗之际,元杳忽然开口:“云潺,方才这两人拦住你,质问你的话,你还不说,是想欺瞒皇上和我爹爹吗?”

    云潺:“”

    云潺掩唇,满脸病气,开始有气无力地咳嗽。

    “啊”元杳拍拍小脑袋:“看我,你身体不好,喘气都费劲,这事还是由我来替你说吧!”

    楚国两位使臣转向元杳,惊诧之余,又有些愤怒。

    元杳视而不见,开口道:“皇上,爹爹,杳儿有话要说!”

    皇上看了眼九千岁,摆手:“元杳,把你听到的,都如实招来。”

    元杳规规矩矩地跪好,先是行了个大礼,才爬起来,奶声奶气,却口齿清晰:“方才,杳儿见两位楚国使臣醉醺醺、面色不善地去挑衅云潺。

    杳儿和云潺是同窗,之前杳儿缺了课业,是云潺帮了杳儿补回来的,杳儿欠了他人情,想着,今日不能看他被欺负

    谁知,杳儿还没过石桥,就听,这两位使臣大人质问云潺,问是不是他杀了楚国随侍

    两位大人还说,云潺是楚国的皇子,再怎么不喜楚国,楚国也是他的母国

    杳儿听着两位大人的意思,不是太明白呀!

    云潺那么小,又一身病,怎么可能会杀他自己的随侍呀?他自己都受了伤,差点死了呢!

    而两位使臣大人迫不及待,把杀人的罪名安在云潺身上,是为什么呢?

    难道,他们是想把云潺气死在大齐国,好让大齐国赔钱吗?”

    “郡主!”赵姓使臣站起身,指着元杳:“小小年纪,怎能如此胡说八道!”

    元杳歪头,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捂住嘴巴,害怕地望着使臣。

    “放肆!”李德山出声呵斥:“使臣大人,怎可如此不分尊卑,用手指着我国郡主?”

    赵姓使臣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元杳抬头,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,好奇又害怕。

    使臣:“”

    气到心口疼!

    宴席上,礼部尚书出了席位,拱手道:“皇上,千岁,依臣拙见,这楚国使臣,动机实在可疑!

    楚国皇子在大齐皇宫遇刺,随侍死光,这些日子,我等皆忙着抓刺客、救皇子,还未来得及传信与楚国皇帝。

    可是,楚国使臣却突然折回来

    楚国在大齐的随侍都死光了,敢问使臣大人们,是如何收到云小皇子遇刺消息的?

    莫非,楚国在大齐的后宫或朝堂安插了细作,细作给楚国使臣传信了?使臣团才折回来的?”

    “哐!”

    皇帝手边的金杯,跌落在地上。

    顿时,所有人出席,全部跪在空地上。

    皇帝眼色发狠:“查!给朕细细地查!来人,把楚国使臣关押起来!给楚国皇帝传信去!”

    一连三个命令后,楚国使臣团被禁军带了下去。

    有使臣扯着嗓子哀嚎:“冤枉!冤枉啊”

    然而,人,很快就被拖下去。

    皇帝阴郁地看向云潺:“楚国可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盘!送一个不受宠的病秧子过来当棋子,弄死这病秧子,就可轻易构陷我大齐无耻!”

    云潺垂眸,将瘦削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些。

    九千岁朝元杳招手: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元杳担忧地看了眼云潺,起身,走到九千岁身边。

    九千岁把她抱在怀里,扫了眼众臣:“今日,是本座举行的鱼宴。苍蝇打发走了,宴会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落下,鼓乐声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抹了汗,各人回了各自的席位。

    很快,舞姬们也跟着器乐声,重新跳起舞蹈。

    九千岁捏着玉杯,朝皇帝举了一下:“皇上,何必为了一些苍蝇扫兴?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,轻哼了一声:“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他面上不显,心里却高兴。

    阿渊敬他酒了!

    阿渊哄他了!

    阿渊眼里除了元杳,也是关心他的!

    挥挥手,皇帝道:“李德山,扶楚国小皇子入席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李德山伺候皇帝多年,哪能猜不出他心思?

    见自家皇上抖着手,自己倒酒,李德山面色含笑,走至云潺身边,细声道:“云小殿下,老奴扶您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云潺掩唇,轻咳了两声,把手搭在李德山手上。

    李德山笑着引了他入座。

    宫人们来往穿梭,传菜的传菜,添酒的添酒。

    元杳扫了一眼百官席位,对爹爹道:“爹爹,杳儿还是去自己的席位吧?”

    九千岁一手抱了她,一手握着酒杯:“在爹爹这儿,不必讲那些规矩。”

    这时,一道身影朝这边走来:“千岁。”

    元杳回头看。

    是姜承琰。

    九千岁淡淡问:“二殿下有事?”

    姜承琰道:“女眷不便来这边,我是替母后和怀柔姐姐来找杳儿的。

    女眷那边的夫人们,知晓今日茶点的杳儿带人做的,都想见见杳儿。”

    杳儿?

    元杳冲他眨眼一笑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,姜承琰对她的称呼,这么亲切了?

    姜承琰绷了脸:“还不走?等着我抱你么?”

    爹爹还在,哪能让他抱?

    元杳站起身,笑眯眯道:“爹爹,我先见皇后娘娘啦!”

    九千岁不悦地扫了眼姜承琰:“看好小杳儿,别让人欺负了她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姜承琰点头。

    元杳一蹦一跳地走在前,姜承琰则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有大臣远远道:“元杳郡主和二皇子殿下,可真是两小无猜、金童玉女啊!”

    “嘭!”

    杯盏重重搁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那大臣吓了一跳,转头,不知所措道:“云云小皇子?”

    云潺面无表情地道:“抱歉,手滑。”

    作者题外话:云潺:凭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