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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章 娘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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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待大夫离开后,宋嘉思挥退了其他人,只留宋夫人的贴身婢女翠儿和雀儿在屋内。

    莺儿和燕儿不在了,宋嘉思只能询问翠儿和雀儿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为何让你们二人留下么?”

    宋嘉思坐在床边,平静的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翠儿和雀儿对视一眼,一时间有些犹豫,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。

    宋嘉思没指望她们会主动开口,她看看了宋夫人苍白的面容,缓缓说道:“这是娘第二次昏迷了,你们身为娘的贴身婢女,护主不力,我该如何罚你们?”

    “奴婢知错,请小姐恕罪!”

    翠儿和雀儿齐齐跪地求饶,按照宋家的家规,护主不力可是要罚三十板子并且发卖出去的。

    “别以为我不敢,我是府里的主子,收拾你们,就是一句话的事。就算你们是我娘的婢女,现在她病成这样了,根本保不住你们。

    等她病好了,你们早就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,她还能为了你们,跟我这个亲生女儿生气吗?给你们十个数的时间,想不明白,就别怪我无情了。”

    宋嘉思的手心全是汗,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唬住这两个人。

    管家之权一向由宋夫人掌控,以往宋嘉思从不在意这些,可现在她想处置两个婢女时,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。

    宋嘉思不紧不慢的数着数,翠儿和雀儿从一开始的慌乱中平静下来,似乎是笃定了宋嘉思无法处置她们。

    当数字数到九的时候,宋嘉思突然停住了,像是想到了什么,语气轻快的说道:“方才见到表嫂,她向我抱怨起莺儿和燕儿。说宋府的婢女调教的不好,有需要的话,她倒是不介意帮帮忙!”

    宋嘉思在心里,默默给叶婉悠道了歉,她实在是没辙了,只能用叶婉悠的名义吓吓她们了。

    果然,一听到叶婉悠要帮忙,二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虽然被教训的不是她们,但叶婉悠的名号,让她们不得不害怕。

    不用宋嘉思再多言,二人像倒豆子般,将上次花园落尸、以及宋夫人散布谣言的事情,全部讲了出来。

    事情不是她们直接做的,但是作为宋夫人的贴身婢女,又整日和莺儿、燕儿待在一起,二人自然对这些事情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宋嘉思耐心的听完,脸上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亏她还在劝宋夫人收手,以免肖郁宸会报复宋家。

    何曾想到,肖郁宸早就警告过一次了。

    宋嘉思更加想象不到,叶婉悠在面对她的时候,内心是什么感受。

    她娘当面责骂过她,背地里败坏她的名声,还惦记她的夫君。

    宋嘉思苦笑着,笑着笑着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可叶婉悠却从未给过她冷脸,也从未提过宋夫人一句不是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,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,唯独瞒着她一人。

    宋嘉思感到疲惫至极,叮嘱雀儿好好照顾宋夫人后,她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    一切的纷扰她都不想再理会了,此刻宋嘉思只想好好睡一觉,或许醒来之后,这些往日的烦忧,都不过是梦一场罢了。

    宋府暂时平静下来,安王府外迎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。

    今日的西街格外热闹,当王府的马车出现在街角处,就看到密密麻麻的路人,几乎堵满了整条街道。

    百姓看到王府的车驾,自觉地把中间的路空出来,让马车过去。

    叶婉悠感到奇怪,透过窗户,朝外面看去。

    只见街道的一侧,正停着十几辆马车,看样子是在等什么。

    路边的百姓看到叶婉悠的脸,大声喊道:“王妃快回去吧,娘家人来送嫁妆了!”

    叶婉悠对着那人点头表示感谢,心中更为疑惑了。

    得到感谢的百姓挺了挺胸脯,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。

    能得到安王妃的感谢,够他吹嘘一辈子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一边不屑的别开眼,一边在心里后悔着,若是他们能勇敢点,或许得到感谢的,就是他们了。

    随着马车靠近大门,叶婉悠看清了来人。

    “顾嵘!是顾嵘来了!还有李木,李木也来了!那是,是王勉师兄!”

    叶婉悠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,方才她还惦记师门的人,这会儿她就见到真人了。

    叶婉悠太过惊喜,差点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。

    肖郁宸急忙拦住她,让她冷静些。

    肖郁宸心里一沉,要是他没猜错的话,这几人定是从怜苍派过来的。

    看叶婉悠兴奋的模样,他们的身份,恐怕不一般。

    马车在大门口停住,肖郁宸扶着叶婉悠下了车。

    房录径直迎了上来,见到拎着食盒的肖郁宸,房录愣了一瞬,但很快找回了思绪。

    肖郁宸的变化太多,房录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不等房录多言,叶婉悠就蹿出去了。

    肖郁宸把食盒递给房录,跟上叶婉悠的脚步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来了!”

    叶婉悠的兴奋之意难以言喻,顾嵘三人见到叶婉悠,面上的喜色不比她少。

    尤其是顾嵘,自从得知叶婉悠成亲的消息后,他原以为自己死心了。

    可是当他见到叶婉悠时,再次感受到内心的悸动。

    思念了几个月的身影豁然出现在眼前,亲切的笑容、动听的声音,都让顾嵘觉得双眼发胀。

    果然,放弃自己的感情,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
    王勉见顾嵘盯着叶婉悠不说话,忙把他拽到身后,接过话茬,说道:“小妹离家太匆忙,家中长辈派我三人,来给你送嫁妆。”

    王勉指了指后面的马车,说道:“连你的珊瑚树都搬来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!”

    叶婉悠的眼中迸发着别样的光彩,她忙拽住肖郁宸的衣袖,说道:“王爷,快让他们进去吧!”

    见叶婉悠没忘了自己,肖郁宸反握住叶婉悠的手,对三人说道:“诸位远道而来,本王有失远迎,请进。”

    王勉同李木一起行了礼,王勉随后说道:“行程匆忙,没能及时递上拜帖,是草民的疏忽,请王爷见谅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有好多话想问,见不得他们一直在客气,拽了拽肖郁宸的手,让他快点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这就请他们进去。三位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自始至终,顾嵘都没有说半个字,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二人交握的双手上,久久未能回神。

    肖郁宸自然看到顾嵘的反应,但他只当自己没看到,热情的同王勉攀谈。

    依着房录的安排,马车可以直接驶进王府里,但是被王勉拒绝了。

    “来之前明叔父交代过,既然是嫁妆,就要大大方方的搬进去。请王爷安排一些人,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。”

    肖郁宸心下了然,这是真的娘家人来了,他自然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在王勉的坚持下,百姓再次见识到何为天价嫁妆。

    一箱一箱的珍宝从马车上抬下来,百姓已经看花眼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两株一人高的红珊瑚树,美到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王勉他们带来的嫁妆,比起孟夫人送来的那次,只多不少。

    但百姓不知道的是,其中有一半的东西,都是叶婉悠自小到大的私藏。

    叶婉悠不知道王勉他们带来了什么,也不好奇带来了什么,只顾着领他们进府。

    相较于年轻的李木,王勉明显沉稳多了。

    而顾嵘一直低着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一路走到正堂,得到消息的裴岭,早已守在门口。

    怜苍派一下子来了三个人,裴岭不得不跑来给肖郁宸撑腰。

    肖郁宸拉着叶婉悠走到主位坐好,婢女端上茶水后,在叶婉悠的吩咐下,全部退到了外面。

    瑾钰正陪着房录,忙活搬东西的事情,屋里只剩六个人。

    “王勉师兄,你们怎么会来的?”

    王勉看了肖郁宸和裴岭一眼,见他们没有异色,便知他们知晓怜苍派的事情。

    李木耐不住兴奋之意,抢话道:“叶师姐悄悄成亲了,咱们就是跑来讨杯喜酒喝!”

    “好啊!府里美酒多得是,我亲自给你敬酒,如何啊!”

    面对叶婉悠久违的笑容,李木从心底发憷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怎么能让叶师姐敬酒呢,就当我没提过,呵呵,这茶不错。”

    李木被叶婉悠吓到不敢说话,乖乖低头饮茶。

    王勉见状,不禁笑道:“师妹威严不减,瞧你把李木吓得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笑笑,说道:“我可没欺负他,师兄一路带着他,很辛苦吧!”

    王勉摆了摆手,说道:“李木这几个月稳重多了,一路上帮了不少忙。”

    李木闻言,挺了挺胸膛。

    叶婉悠顺势夸道:“不错,小木子有进步。”

    李木傻傻的笑笑,能见到叶婉悠,他就已经很开心了。

    “师姐你该多夸夸我,我隔几日就会去给你的小薄荷浇水,帮你打扫院子。”

    听到李木的自夸,王勉不禁笑道:“你倒是把刘猛摘了个仔细,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,也是我俩共同的功劳。”

    李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
    叶婉悠笑着夸道:“多谢小木子帮忙。”

    聊完闲事,王勉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,取出两个锦盒,送到叶婉悠面前。

    而后回到座位上,解释道:“你走后约莫一个月,常长老收到掌门的信件,让我带着顾嵘和李木,把东西送到锦城给你。来的路上,我们得知你成亲的消息,便直接来了安王府。”

    运这么多好东西过来,王勉一路都走的心惊胆战。好在他们顺利见到了叶婉悠,否则,还不知要如何处理。

    叶婉悠小心的打开盒子,仔细一看,不由得瞪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“这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王勉伸长脖子看了一眼,确定盒子里的是原来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这是聚宝行的存款凭证呀!锦城难道没有聚宝行么?”

    王勉他们今日刚到锦城,没顾得上细看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是存款凭证,师兄给我这个做什么?”

    叶婉悠边说,边往下翻。

    这十万两一张的存款凭证,足有一百多张。

    而最下面,居然还有几张房契和地契,这价值就更不好估量了。

    而另一个盒子里,满满当当的塞着十几个药瓶,叶婉悠拿出看了看,不禁有些手抖。

    肖郁宸瞥了一眼,钱银对他来说没什么吸引力,倒是那几张房契和地契,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。

    他拿过一张房契看了看,笑着说道:“啧啧,你们怜苍派真是有钱呀!这星云阁是锦城最赚钱的古玩铺子,多少人惦记着这铺子,没想到到了你的手里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虽然没去过星云阁,但她几次从从星云阁门口路过,光是看着那些打扮不俗的客人,就知道店铺的价值几何了。

    铺子到了自己手里,叶婉悠感觉像在做梦,一点都不真实。

    “师兄,这些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叶婉悠放下手中的东西,惊吓过后,她慢慢接受了眼前的东西。

    王勉一直盯着肖郁宸,见他眼神清明,没有半分贪婪的目光,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几位长老得知你要长居锦城,难免为你担心。他们讨论了两日,才定下这些东西。房契和地契,是常长老和颜长老给的,那盒药丸,是明夏长老和冬长老特意准备的。

    若非掌门不让他们随意下山,恐怕他们要跟我一同过来了。

    他们原想着,若是师妹不方便放那些东西,直接换成现银便是。现在看来,王府这般大,不必担心没地方放了。”

    一想起长老们看他那羡慕又哀怨的眼神,王勉就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趁早去衙门办理手续,把铺子和土地记在你的名下。”

    说着,王勉看向肖郁宸,说道:“相信有王爷在,这点事情不难办。”

    肖郁宸点了点头,应道:“王公子放心便是,这点小事,自然不必王妃亲自去办。”

    “几位师父还真是......”

    叶婉悠眼圈红红的,透过王勉的话,她能想象的出,几位长老有多怕她在外面吃亏。

    肖郁宸知道叶婉悠想家了,忙劝道:“以后有机会,我陪你回去看看?”

    看到肖郁宸小心翼翼的样子,叶婉悠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是在说,他们偷偷去。

    叶婉悠破涕为笑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以后有没有这个机会,都是未知数。她现在心情不错,只想顺着心意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的话,她是真的很想给肖郁宸看一看,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看到叶婉悠点头的那一刻,肖郁宸漂浮着的心,落回了原处。

    按照以往的经验,叶婉悠会很果断的拒绝他,还会补上一句“咱们是假夫妻,王爷不必当真。”

    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,肖郁宸听了无数次了。

    然而,叶婉悠却很干脆的答应了,让肖郁宸的心情瞬间好了数倍。

    他指了指木盒中的药瓶,问道:“这些药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叶婉悠笑道:“我那两位师父,一位善医,一位善毒。这里一半是治病良药,一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一瓶一瓶的介绍着,她说的认真,肖郁宸很感兴趣的听着。

    王勉安静的喝着茶,顾嵘依旧在发呆,倒是李木伸长了脖子,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。

    其实,有些话,王勉没敢说出口。

    当时冬长老拿着药瓶,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:“这药溶于水中,无色无味,可杀人于无形。要是有人敢对婉悠不利,就让婉悠用这些药毒死他。不管他身份如何,婉悠都不必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王勉深知冬长老有多认真,可他还想活着走出王府,有些话,他还是找个机会,私底下和叶婉悠说吧!

    肖郁宸耐心的听完这些药的用途,对怜苍派那几位长老的能力,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
    “这些你收好,轻易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。”

    每一瓶药都非凡品,要是被外人得知了,不仅会对叶婉悠不利,对她背后的怜苍派,也会是个潜在的威胁。

    叶婉悠明白肖郁宸的意思,仔细的将东西收拾好。

    对王勉说道:“师兄带着这么多好东西,一路上很辛苦吧!”

    王勉和李木苦笑一声,其中的心酸,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李木解释道:“山上不能下来太多人,为了保护这些东西,常长老让我们到烟城雇镖师一同前行。我们一路换了很多个镖局,才平安走到锦城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瑾钰回来了。

    东西都搬进了府里,具体怎么安排,要等叶婉悠的吩咐。

    得知事情办妥了,王勉站起身,李木也依依不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再次恭喜师妹和王爷新婚之喜,我和李师弟要尽快赶回去向常长老复命。至于顾嵘,常长老来时吩咐,希望师妹能让顾嵘跟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看了眼心情低落的顾嵘,问道:“师兄可知常师父为何这样安排?”

    王勉想了想,说道:“似乎是师尊交代的,具体为何,我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暂时没有理会顾嵘,在肖郁宸的陪伴下,准备送王勉和李木出门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和大师兄一样,都不留下吃顿饭就走。”

    王勉笑笑,说道:“我就知道他肯定来找你了,你都没看到,火长老知道他下山后,发了多大的火。”

    “哎,都是我连累了大师兄。你们直接出城么?”

    王勉点点头,对肖郁宸说道:“王爷,不知可否让我和师妹单独说两句。”

    肖郁宸放慢脚步,作势腾出空间给二人。

    王勉谢过肖郁宸,同叶婉悠走在最前面,把冬长老的话,原封不动的转告叶婉悠。

    叶婉悠哭笑不得,“他们当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么!”

    “他们是不想委屈你,另外,师父有句话,让我转告你。”

    “于师父闭关结束了?”

    王勉摇摇头,说道:“师父递了纸条出来,她说,你独自在外,要注意安全。师尊不让你回去,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停下脚步,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?莫非山上会出事?”

    “师妹,你被保护的太好了,很多事情,并非眼前看到的那般美好。能不回去,就不要回去了。过新的生活,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脑中一团浆糊,不能再想过去的事情,但她的未来,更加渺茫。

    见叶婉悠难过的快哭了,肖郁宸忍不住走上前,询问发生了何事。

    肖郁宸气势太强,王勉忍不住退后两步,恐怕会被肖郁宸盯上。

    叶婉悠拽了拽肖郁宸的衣袖,表示自己无事,就是想家罢了。

    叶婉悠迅速调整好心情,叮嘱王勉和李木路上要注意安全。

    大门口都是围观的百姓,王勉和李木只好从后门离开。

    李木依依不舍的和叶婉悠道别,差点哭出来。

    要不是王勉把他拽走,他肯定要拉着叶婉悠哭一通。

    叶婉悠难过的情绪,被李木一搅和,消散了大半。

    二人走后,叶婉悠直接坐在门边的台阶上,思考王勉的话。

    肖郁宸蹲在她旁边,从衣袖中取出帕子,递给她。

    叶婉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肖郁宸说道:“怕你哭。给你准备着。”

    叶婉悠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:“师兄的话,我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“想不通就别想了,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正堂里留下的那位?”

    肖郁宸不提,叶婉悠真的忘了,顾嵘还在正堂发呆呢。

    叶婉悠站起身,快步往回走。

    “你说顾嵘是不是傻了,怎的从进门就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肖郁宸冷笑一下,同为男子,他自然看得出来,顾嵘不是傻了,而是伤心了。

    裴岭先去帮叶婉悠办理地契的事情,正堂里,只剩瑾钰正陪着顾嵘。

    说是陪着,不如说是各自在发呆。

    叶婉悠回来后,顾嵘才有了些反应。

    叶婉悠也不坐回主位了,直接在顾嵘旁边的座位坐下,说道:“几月不见,顾嵘你哑巴了不成!”

    顾嵘嘴巴动了动,委屈的看着叶婉悠。

    叶婉悠靠在椅背上,盯着顾嵘看了看,赞道:“你气色好了很多,身体强壮了不少,看来你没有偷懒。”

    一直在发呆的顾嵘,终于露出一个笑容,他挠了挠头,笑的像个孩子般开心。

    被叶婉悠夸奖,是对他最大的鼓励。

    “火师父很严厉,我就算想偷懒也没机会。多亏了火师父的教导,我才能进步的如此快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还会讲话,看来没变成哑巴!”